然 而 這 樣 偉 大 的 任 務(wù) ， 不 是 停 止 在 現(xiàn) 在 狀 況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所 能 完 成 的 。 兩 黨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還 需 要 發(fā) 展 。 因 為 現(xiàn) 在 成 立 的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， 還 不 是 一 個 充 實 的 堅 固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?？?日 民 族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是 否 只 限 于 國 共 兩 個 黨 的 呢 ? 不 是 的 ，它 是 全 民 族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， 兩 個 黨 僅 是 這 個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中 的 一 部分 。 抗 日 民 族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是 各 黨 各 派 各 界 各 軍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，是 工 農(nóng) 兵 學(xué) 商 一 切 愛 國 同 胞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。 現(xiàn) 在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事實 上 還 停 止 在 兩 個 黨 的 范 圍 之 內(nèi) ， 廣 大 的 工 人 、 農(nóng) 民 、 兵 士 、城 市 小 資 產(chǎn) 階 級 及 其 他 許 多 愛 國 同 胞 還 沒 有 被 喚 起 ， 還 沒 有被 發(fā) 動 ， 還 沒 有 組 織 起 來 和 武 裝 起 來 。 這 是 目 前 的 最 嚴 重 的情 形 。 它 的 嚴 重 性 ， 就 是 影 響 到 前 線 不 能 打 勝 仗 。 華 北 以 至江 浙 前 線 的 嚴 重 危 機 ， 現(xiàn) 在 已 經(jīng) 不 能 掩 飾 ， 也 無 須 掩 飾 了 ， 問題 是 怎 樣 挽 救 這 個 危 機 。 挽 救 危 機 的 唯 一 道 路 ， 就 是 實 行 孫中 山 先 生 的 遺 囑 ， 即 “ 喚 起 民 眾 ” 四 個 字 。 孫 先 生 臨 終 時 的這 個 遺 囑 ， 說 他 是 積 四 十 年 的 經(jīng) 驗 ， 深 知 必 須 這 樣 做 ， 才 能達 到 革 命 的 目 的 。 究 竟 根 據(jù) 什 么 理 由 一 定 不 肯 實 行 這 個 遺 囑 ?究 竟 根 據(jù) 什 么 理 由 在 如 此 危 急 存 亡 的 關(guān) 頭 還 不 下 決 心 實 行 這個 遺 囑 ? 誰 也 明 白 ， 統(tǒng) 制 、 鎮(zhèn) 壓 ， 是 和 “ 喚 起 民 眾 ” 的 原 則相 違 背 的 。 單 純 的 政 府 和 軍 隊 的 抗 戰(zhàn) ， 是 決 然 不 能 戰(zhàn) 勝 日 本帝 國 主 義 的 。 我 們 還 在 今 年 五 月 間 ， 就 對 于 這 個 問 題 大 聲 疾呼 地 警 告 過 當(dāng) 權(quán) 的 國 民 黨 ， 指 出 了 沒 有 民 眾 起 來 抗 戰(zhàn) ， 就 會蹈 襲 阿 比 西 尼 亞 的 覆 轍 。 不 但 中 國 共 產(chǎn) 黨 人 ， 各 地 的 許 多 先進 同 胞 以 及 國 民 黨 的 許 多 賢 明 的 黨 員 ， 都 曾 指 出 了 這 一 點 。 可是 統(tǒng) 制 政 策 依 然 沒 有 改 變 。 其 結(jié) 果 就 是 政 府 和 人 民 隔 離 ， 軍隊 和 人 民 隔 離 ， 軍 隊 中 指 揮 員 和 戰(zhàn) 斗 員 隔 離 。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沒 有民 眾 充 實 起 來 ， 前 線 危 機 就 無 可 避 免 地 只 會 增 大 ， 不 會 縮 小 。今 天 的 抗 日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， 還 沒 有 一 個 為 兩 黨 所 共 同 承 認 和正 式 公 布 的 政 治 綱 領(lǐng) ， 去 代 替 國 民 黨 的 統(tǒng) 制 政 策 。 現(xiàn) 在 國 民黨 對 待 民 眾 的 一 套 ， 還 是 十 年 來 的 一 套 ， 從 政 府 機 構(gòu) ， 軍 隊 制度 ， 民 眾 政 策 ， 到 財 政 、 經(jīng) 濟 、 教 育 等 項 政 策 ， 大 體 上 都 還 是 十年 來 的 一 套 ， 沒 有 起 變 化 。 起 了 變 化 的 東 西 是 有 的 ， 并 且 是 很大的，這就是停止內(nèi)戰(zhàn)，一致抗日。兩黨的內(nèi)戰(zhàn)停止了，全國的抗日戰(zhàn)爭起來了，這是從西安事變以來中國政局的極大的變化。

然而上述的一套則至今沒有變化，這叫做沒有變化的東西和變化了的東西不相適應(yīng)。過去的一套僅適用于對外妥協(xié)和對內(nèi)鎮(zhèn)壓革命，現(xiàn)在還是用了這一套去對付日本帝國主義的進攻，所以處處不適合，各種弱點都暴露出來。不干抗日戰(zhàn)爭則已，既然要干了，并且已經(jīng)干起來了，又已經(jīng)暴露出嚴重的危機了，還不肯改換一套新的干法，前途的危險是不堪設(shè)想的。抗日需要一個充實的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，這就要把全國人民都動員起來加入到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中去?？谷招枰粋€堅固的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，這就需要一個共同綱領(lǐng)。共同綱領(lǐng)是這個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行動方針，同時也就是這個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一種約束，它像一條繩索，把各黨各派各界各軍一切加入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團體和個人都緊緊地約束起來。這才能說得上堅固的團結(jié)。我們反對舊的那一套約束，因為它不適應(yīng)于民族革命戰(zhàn)爭。我們歡迎建立一套新的約束代替舊的，這就是頒布共同綱領(lǐng)，建立革命秩序。必須如此，才能適應(yīng)抗日戰(zhàn)爭。共同綱領(lǐng)是什么呢?這就是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和共

產(chǎn)黨在八月二十五日提出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(lǐng)〔10〕。

中國共產(chǎn)黨在公布國共合作的宣言上說：“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為中國今日之必需，本黨愿為其徹底實現(xiàn)而奮斗。”若干人們對于共產(chǎn)黨愿意實行國民黨的三民主義覺得奇怪，如像上海的諸青來〔11〕，就是在上海的刊物上提出這種疑問的一個。他們以為共產(chǎn)主義和三民主義是不能并存的。這是一種形式主義的觀察。共產(chǎn)主義是在革命發(fā)展的將來階段實行的 ， 共 產(chǎn) 主 義 者 在 現(xiàn) 在 階 段 并 不 夢 想 實 行 共 產(chǎn) 主 義 ， 而 是 要實 行 歷 史 規(guī) 定 的 民 族 革 命 主 義 和 民 主 革 命 主 義 ， 這 是 共 產(chǎn) 黨提 出 抗 日 民 族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和 統(tǒng) 一 的 民 主 共 和 國 的 根 本 理 由 。 說到 三 民 主 義 ， 還 在 十 年 前 兩 黨 的 第 一 次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時 ， 共 產(chǎn) 黨 和國 民 黨 就 已 經(jīng) 經(jīng) 過 國 民 黨 第 一 次 全 國 代 表 大 會 而 共 同 決 定 加以 實 行 ， 并 且 已 經(jīng) 在 一 九 二 四 年 至 一 九 二 七 年 ， 經(jīng) 過 每 一 個 忠實 的 共 產(chǎn) 黨 人 和 每 一 個 忠 實 的 國 民 黨 人 的 手 ， 在 全 國 很 大 的地 區(qū) 中 實 行 過 了 。 不 幸 在 一 九 二 七 年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破 裂 ， 從 此 產(chǎn) 生了 國 民 黨 方 面 十 年 來 反 對 實 行 三 民 主 義 的 局 面 。 然 而 在 共 產(chǎn)黨 方 面 ， 十 年 來 所 實 行 的 一 切 政 策 ， 根 本 上 仍 然 是 符 合 于 孫 中山 先 生 的 三 民 主 義 和 三 大 政 策 的 革 命 精 神 的 。 共 產(chǎn) 黨 沒 有 一天 不 在 反 對 帝 國 主 義 ， 這 就 是 徹 底 的 民 族 主 義 ; 工 農(nóng) 民 主 專 政制 度 也 不 是 別 的 ， 就 是 徹 底 的 民 權(quán) 主 義 ; 土 地 革 命 則 是 徹 底 的民 生 主 義 。 為 什 么 共 產(chǎn) 黨 現(xiàn) 在 又 申 明 取 消 工 農(nóng) 民 主 專 政 和 停止 沒 收 地 主 的 土 地 呢 ? 這 個 理 由 我 們 也 早 已 說 明 了 ， 不 是 這 種制 度 和 辦 法 根 本 要 不 得 ， 而 是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的 武 裝 侵 略 引 起了 國 內(nèi) 階 級 關(guān) 系 的 變 化 ， 使 聯(lián) 合 全 民 族 各 階 層 反 對 日 本 帝 國主 義 成 了 必 需 ， 而 且 有 了 可 能 。 不 但 在 中 國 ， 而 且 在 世 界 范 圍內(nèi) ， 為 了 共 同 反 對 法 西 斯 ， 建 立 反 法 西 斯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也 有 了 必需 和 可 能 。 所 以 ， 我 們 主 張 在 中 國 建 立 民 族 的 和 民 主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線 。 我 們 用 以 代 替 工 農(nóng) 民 主 專 政 的 各 階 層 聯(lián) 合 的 民 主 共 和 國的 主 張 ， 是 在 這 種 基 礎(chǔ) 之 上 提 出 的 。 實 行 “ 耕 者 有 其 田 ” 的 土 地革 命 ， 正 是 孫 中 山 先 生 曾 經(jīng) 提 出 過 的 政 策 ; 我 們 今 天 停 止 實 行這 個 政 策 ， 是 為 了 團 結(jié) 更 多 的 人 去 反 對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， 而 不 是說 中 國 不 要 解 決 土 地 問 題 。 關(guān) 于 這 種 政 策 改 變 的 客 觀原 因 和 時 間 性 ， 我 們 曾 經(jīng) 毫 不 含 糊 地 說 明 了 自 己 的 觀 點 。 正 是因 為 中 國 共 產(chǎn) 黨 根 據(jù) 馬 克 思 主 義 的 原 則 ， 一 貫 地 堅 持 了 并 發(fā)展 了 第 一 次 國 共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的 共 同 綱 領(lǐng) 即 革 命 的 三 民 主 義 ， 所以 共 產(chǎn) 黨 能 于 強 寇 壓 境 民 族 危 急 之 際 ， 及 時 地 提 出 民 族 民 主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這 種 唯 一 能 夠 挽 救 危 亡 的 政 策 ， 并 且 不 疲 倦 地 實行 之 。 現(xiàn) 在 的 問 題 ， 不 是 共 產(chǎn) 黨 信 仰 不 信 仰 實 行 不 實 行 革 命的 三 民 主 義 的 問 題 ， 反 而 是 國 民 黨 信 仰 不 信 仰 實 行 不 實 行 革命 的 三 民 主 義 的 問 題 。 現(xiàn) 在 的 任 務(wù) ， 是 在 全 國 范 圍 內(nèi) 恢 復(fù) 孫中 山 先 生 的 三 民 主 義 的 革 命 精 神 ， 據(jù) 以 定 出 一 定 的 政 綱 和 政策 ， 并 真 正 而 不 二 心 地 、 切 實 而 不 敷 衍 地 、 迅 速 而 不 推 延 地實 行 起 來 ， 這 在 中 國 共 產(chǎn) 黨 方 面 真 是 日 夜 馨 香 禱 祝 之 的 。 為此 ， 共 產(chǎn) 黨 在 盧 溝 橋 事 變 之 后 ， 提 出 了 抗 日 救 國 的 十 大 綱 領(lǐng) 。這 個 十 大 綱 領(lǐng) ， 符 合 于 馬 克 思 主 義 ， 也 符 合 于 真 正 革 命 的 三民 主 義 。 這 是 現(xiàn) 階 段 中 國 革 命 即 抗 日 民 族 革 命 戰(zhàn) 爭 中 的 初 步的 綱 領(lǐng) ， 只 有 實 行 了 它 ， 才 能 挽 救 中 國 。 一 切 和 這 個 綱 領(lǐng) 相抵 觸 的 東 西 ， 如 果 還 要 繼 續(xù) 下 去 ， 就 會 要 受 到 歷 史 的 懲 罰 。這 個 綱 領(lǐng) 之 在 全 國 范 圍 內(nèi) 實 行 ， 不 得 到 國 民 黨 同 意 是 不可 能 的 ， 因 為 國 民 黨 現(xiàn) 在 還 是 中 國 的 最 大 的 握 有 統(tǒng) 治 權(quán) 的 政黨 。 我 們 相 信 ， 那 些 賢 明 的 國 民 黨 人 會 有 一 天 同 意 這 個 綱 領(lǐng)的 。 因 為 如 果 不 同 意 的 話 ， 三 民 主 義 就 始 終 是 一 句 空 話 ， 孫中 山 先 生 的 革 命 精 神 就 不 能 恢 復(fù) ，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就 不 能 戰(zhàn) 勝 ，中 國 人 民 的 亡 國 奴 境 遇 就 無 可 避 免 。 真 正 賢 明 的 國 民 黨 人 是決 不 愿 意 這 樣 的 ， 全 國 人 民 也 決 不 會 眼 看 著 盡 當(dāng) 亡 國 奴 。 而況 蔣 介 石 先 生 在 其 九 月 二 十 三 日 的 談 話 中 已 經(jīng) 指 出 ： “ 余 以 為吾 人 革 命 所 爭 者 ， 不 在 個 人 之 意 氣 與 私 見 ， 而 為 三 民 主 義 之 實現(xiàn) 。 在 存 亡 危 急 之 秋 ， 更 不 應(yīng) 計 較 過 去 之 一 切 ， 而 當(dāng) 與 全 國 國民 徹 底 更 始 ， 力 謀 團 結(jié) ， 以 保 國 家 之 生 命 與 生 存 。 ” 這 是 很 對的 。 現(xiàn) 在 的 急 務(wù) 在 謀 三 民 主 義 的 實 現(xiàn) ， 放 棄 個 人 和 小 集 團 的私 見 ， 改 變 過 去 的 老 一 套 ， 立 即 實 行 符 合 于 三 民 主 義 的 革 命綱 領(lǐng) ， 徹 底 地 與 民 更 始 。 這 是 今 天 的 唯 一 的 道 路 。 再 要 推 延 ，就 會 悔 之 無 及 了 。

然 而 要 實 行 三 民 主 義 和 十 大 綱 領(lǐng) ， 需 要 實 行 的 工 具 ， 這就 提 出 了 改 造 政 府 和 改 造 軍 隊 的 問 題 。 現(xiàn) 在 的 政 府 還 是 國 民黨 一 黨 專 政 的 政 府 ， 不 是 民 族 民 主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的 政 府 。 三 民主 義 和 十 大 綱 領(lǐng) 的 實 行 ， 沒 有 一 個 民 族 民 主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的 政府 是 不 可 能 的 。 現(xiàn) 在 國 民 黨 軍 隊 的 制 度 還 是 老 制 度 ， 要 用 這種 制 度 的 軍 隊 去 戰(zhàn) 勝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是 不 可 能 的 。 現(xiàn) 在 的 軍 隊都 在 執(zhí) 行 抗 戰(zhàn) 的 任 務(wù) ， 我 們 對 于 所 有 這 樣 的 軍 隊 ， 特 別 是 在前 線 抗 戰(zhàn) 的 軍 隊 ， 都 是 具 有 欽 敬 之 忱 的 。 然 而 國 民 黨 軍 隊 的制 度 不 適 宜 于 執(zhí) 行 徹 底 戰(zhàn) 勝 日 寇 的 任 務(wù) ， 不 適 宜 于 順 利 地 執(zhí)行 三 民 主 義 和 革 命 綱 領(lǐng) ， 必 須 加 以 改 變 ， 這 在 三 個 月 來 的 抗戰(zhàn) 教 訓(xùn) 中 已 經(jīng) 證 明 了 。 改 變 的 原 則 就 是 實 行 官 兵 一 致 、 軍 民一 致 。 現(xiàn) 在 國 民 黨 軍 隊 的 制 度 是 基 本 上 違 反 這 兩 個 原 則 的 。 廣大 的 將 士 雖 有 忠 勇 之 心 ， 但 束 縛 于 舊 制 度 ， 無 法 發(fā) 揮 其 積 極性 ， 因 此 舊 制 度 應(yīng) 該 迅 速 地 開 始 改 造 。 不 是 說 把 仗 停 下 來 改造 了 制 度 再 打 ， 一 面 打 仗 一 面 就 可 以 改 變 制 度 。 中 心 任 務(wù) 是改 變 軍 隊 的 政 治 精 神 和 政 治 工 作 。 模 范 的 前 例 ， 就 是 在 北 伐 戰(zhàn)

爭 時 代 的 國 民 革 命 軍 ， 那 是 大 體 上 官 兵 一 致 、 軍 民 一 致 的 軍隊 ， 恢 復(fù) 那 時 的 精 神 是 完 全 必 要 的 。 中 國 應(yīng) 學(xué) 習(xí) 西 班 牙 戰(zhàn) 爭 的教 訓(xùn) ， 西 班 牙 共 和 國 的 軍 隊 是 從 極 困 難 的 境 遇 中 創(chuàng) 造 出 來 的 。中 國 的 條 件 優(yōu) 于 西 班 牙 ， 但 是 缺 乏 一 個 充 實 的 堅 固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線 ， 缺 乏 一 個 能 執(zhí) 行 全 部 革 命 綱 領(lǐng) 的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的 政 府 ， 又 缺乏 大 量 的 新 制 度 的 軍 隊 。 中 國 應(yīng) 該 補 救 這 些 缺 點 。 中 國 共 產(chǎn)黨 領(lǐng) 導(dǎo) 的 紅 軍 ， 在 今 天 ， 對 于 整 個 抗 日 戰(zhàn) 爭 ， 還 只 能 起 先 鋒隊 的 作 用 ， 還 不 能 在 全 國 范 圍 內(nèi) 起 決 定 的 作 用 ， 但 是 它 的 一些 政 治 上 、 軍 事 上 、 組 織 上 的 優(yōu) 點 是 足 供 全 國 友 軍 采 擇 的 。 這個 軍 隊 也 不 是 一 開 始 就 像 現(xiàn) 在 的 情 形 ， 它 也 曾 經(jīng) 過 許 多 的 改造 工 作 ， 主 要 地 是 肅 清 了 軍 隊 內(nèi) 部 的 封 建 主 義 ， 實 行 了 官 兵一 致 和 軍 民 一 致 的 原 則 。 這 個 經(jīng) 驗 ， 可 以 供 全 國 友 軍 的 借 鑒 。當(dāng) 權(quán) 的 國 民 黨 的 抗 日 同 志 們 ， 我 們 和 你 們 在 今 天 一 道 負著 救 亡 圖 存 的 責(zé) 任 。 你 們 已 經(jīng) 和 我 們 建 立 起 抗 日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了 ，這 是 很 好 的 。 你 們 實 行 了 對 日 抗 戰(zhàn) ， 這 也 是 很 好 的 。 但 是 我們 不 同 意 你 們 繼 續(xù) 其 他 的 老 政 策 。 我 們 應(yīng) 該 把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發(fā) 展充 實 起 來 ， 把 民 眾 加 進 去 。 應(yīng) 該 把 它 鞏 固 起 來 ， 實 行 一 個 共同 綱 領(lǐng) 。 應(yīng) 該 決 心 改 變 政 治 的 制 度 和 軍 隊 的 制 度 。 一 個 新 政府 的 出 現(xiàn) 是 完 全 必 要 的 ， 有 了 這 樣 一 個 政 府 ， 才 能 執(zhí) 行 革 命的 綱 領(lǐng) ， 也 才 能 在 全 國 范 圍 內(nèi) 著 手 改 造 軍 隊 。 我 們 的 這 個 建議 是 時 代 的 要 求 。 這 個 要 求 ， 你 們 黨 中 也 有 許 多 人 感 覺 到 ， 現(xiàn)在 是 實 行 的 時 候 了 。 孫 中 山 先 生 曾 經(jīng) 下 決 心 改 造 政 治 制 度 和軍 事 制 度 ， 因 而 奠 定 了 一 九 二 四 年 到 一 九 二 七 年 的 革 命 的 基礎(chǔ) 。 實 行 同 樣 改 造 的 責(zé) 任 ， 今 天 是 落 在 你 們 的 肩 上 了 。 一 切忠 誠 愛 國 的 國 民 黨 人 當(dāng) 不 以 我 們 的 建 議 為 不 切 需 要 。 我 們 堅決 相 信 ， 這 個 建 議 是 符 合 于 客 觀 的 需 要 的 。我 們 民 族 已 處 在 存 亡 絕 續(xù) 的 關(guān) 頭 ， 國 共 兩 黨 親 密 地 團 結(jié)

起 來 啊 ! 全 國 一 切 不 愿 當(dāng) 亡 國 奴 的 同 胞 在 國 共 兩 黨 團 結(jié) 的 基礎(chǔ)之上親密地團結(jié)起來啊!實行一切必要的改革來戰(zhàn)勝一切困難，這是今日中國革命的迫切任務(wù)。完成了這個任務(wù)，就一定能夠打倒日本帝國主義。只要我們努力，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。